文 | AI财经社 实习生 周享玥
编 |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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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市半年之久的辉山乳业又有了新动态。
近日，平安银行在阿里司法拍卖平台上挂出了一则债券转让信息，拟转让辉山系3家公司质押的辉山乳业34.34亿股股票，涉及债权本息共30.19亿元。其中，债权本金24.48亿元，债权利息5.71亿元，转让基准日为2020年5月6日。
平安银行在债权转让相关信息中写道，“虽然目前辉山乳业的重整计划尚未最终形成，但市场仍不缺意向投资方，重整预期向好”，并称其“市场热度、品牌认可度、市场口碑仍保持良好，品牌价值不可低估”，而该项债权的三位保证人——昔日的辽宁首富，辉山乳业实控人杨凯、其妻子张健美、原财务总监葛坤目前仍然下落不明。
AI财经社查询阿里司法拍卖平台发现，截止6月11日晚间，该项债权转让仍在招商中，共获得了151次围观，0名意向人。
值得注意的是，4月21日，曾有媒体报道称，继蒙牛、新希望、光明等意向接盘方陆续退出后，伊利也退出了辉山乳业债务重组，辉山乳业百亿债务压力仍然未解。
不过，资本困局虽然未解，辉山乳业却在最近靠着在疫情期间喊出的一句“牛奶是捐的，尽情喝：医生护士是借的，还回来时一个都不能少”而在消费者处“圈了一波粉”。
（图源：辉山乳业官网）
资本市场的“差等生”
谁也没想到，曾经风光无限的辉山乳业在资本市场上的生命会只有短短6年。
公开资料显示，辉山乳业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1951年，其曾是东北最大的液态奶企业，到2002年，液态奶产量仅次于光明、三元和伊利，排在全国第四。
经过多年发展，2013年9月26日，辉山乳业正式登陆资本市场，在港股上市，IPO募集资金78亿元，成为当时香港历史上消费品行业首次发行募集资金前三名企业，上市首日市值近400亿港元。
随着辉山乳业股价的上涨，其实控人杨凯一度在2016年以260亿元身家排在胡润百富榜第66位，稳坐辽宁首富宝座。
然而，好景不长，2016年12月，著名的做空机构浑水（Muddy Waters Research）连发两篇做空辉山乳业的报告，直指辉山乳业财务造假，开启了这家乳企的“跌落史”。
2017年3月，辉山乳业“资金链断裂，深陷债务危机”的消息不胫而走，其股价出现“雪崩”，半小时内股价暴跌90%，市值缩水320多亿，收盘仅剩56.6亿港元，杨凯身家也随之缩水213亿港元。
2017年3月24日，辉山乳业紧急停牌，开启了长达两年多的停牌期。期间，辉山乳业也曾多次寻求重组方案，也有蒙牛、光明等乳企有意“接盘”的消息传出，但最终都石沉大海，仅光明乳业在2019年12月24日以7.51亿元拍下了辉山乳业两处资产。
2019年12月23日，辉山乳业被港交所摘牌退市，告别资本市场。而据平安银行披露的债权转让信息显示，截至目前，辉山乳业仍在清盘中。
在重组进程上，据界面新闻4月21日报道，此前拟接手辉山乳业的伊利已经在不久前退出重组，同时，有辉山乳业债权人表示，伊利退出后，还没有新的重组方，但新重组方案正在准备中。
平安银行披露的债权转让信息也显示，“虽然目前辉山乳业的重整计划尚未最终形成，但市场仍不缺意向投资方，重整预期向好”。
此外，平安银行还表示，根据资产评估报告，辉山乳业系列企业可清偿资产总价值58.67亿元，清算状态下普通债权清偿比例约9.46%，清算价值不低。
不过，高达数百亿的债务压力显然将会继续成为辉山乳业寻找接盘方的巨大阻力。据此前的资产重组方案显示，截至2019年1月中旬，辉山乳业确认的债权金额（即辉山乳业债务额）为242.18亿元，其中，仅银行等金融机构债权人的债权金额就有约130亿元。
值得注意的是，随着辉山乳业的“坠落”，其实控人杨凯及其妻子张健美、辉山乳业前任副总裁及财务总监葛坤早已下落不明，失联至今。而杨凯早在2017年就因“有履行能力而拒不履行生效法律文书确定义务”而被列入全国法院失信被执行人名单。
AI财经社查询中国执行信息公开网发现，排除重名的可能，截至目前，中国执行信息公开网上，有关杨凯的被执行信息就有几十条，其中限制消费令也超过十条。
另据平安银行披露的债权转让信息显示，目前，杨凯、张健美、葛坤三人名下的14项股权已被查封，对应注册资本额11.77 亿元，全部股权无质押。同时，三人名下的26处房产也已被查封，房产基本位于沈阳市核心区域，50%无抵押。
（图源：视觉中国）
老顾客眼中的“优等生”
尽管辉山乳业在资本市场上俨然一个“差等生”，但其在不少老顾客眼中却是一个实打实的“优等生”，是“童年记忆”。
2月19日，在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后，辉山乳业微博再度更新，宣布向辽宁赴武汉医护人员捐赠45吨牛奶，并表示“牛奶是捐的，尽情喝；医生护士是借的，还回来时一个都不能少”。而此时，距离辉山乳业微博上次更新（2017年8月9日）已经过去两年多。
此消息一出，辉山乳业成功“圈了一波粉”，不少网友在下面留言称，“良心企业”、“撑住，千万别倒闭”、“火速去淘宝支持”。
之后，辉山乳业微博恢复正常更新，开始频繁推出新产品，最新的一条微博动态是6月5日发布的一条关于一款新产品“2054鲜奶茶”的宣传海报。
值得注意的是，与辉山乳业在资本市场上的“坏形象”相反，一直以来，其在消费市场上都有着较好的口碑。
据品牌评级权威机构Chnbrand发布的2019年中国顾客推荐度指数（C-NPS）品牌排名显示，辉山乳业位居液态奶及酸奶推荐度排名第三，与第一名仅差1.2分，并遥遥领先第4名，且是排行榜上唯一一家连续三年排名上升的企业。
不过，到2020年的榜单中，辉山乳业排名有所下降，排在液态奶推荐度排行榜第8名，高于蒙牛和光明，酸奶排行推荐度排行榜上，也排在第8名位置，高于伊利和光明。
在具体产品上，AI财经社查询其天猫旗舰店发现，销量排名前三的产品付款人数均在4000人以上，其中，排名第一的一款纯牛奶，共4.0万人付款，“好喝”、“性价比高”是消费者评论中常见的字眼。
不过，在辉山乳业曾经的股吧里，却有着与不少消费者“惋惜”、“支持”、“肯定”等态度截然不同的声音，一直到辉山乳业退市半年多后，仍然有股民控诉着“谁来关心中小股民”、“还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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